摘星达人正常甜

浪漫没天分。

香槟星 5


 5.Tomorrow
      

–Too young,too proud,too foolish.

–太年少,太轻狂,太愚蠢。

     
 进入高三的马同学和丁同学很少违纪了,谁也不想变成耽误对方的人。唯一一次出现在通报栏,是高考冲刺正式开始,返校第一天。2月14日星期二下午翻墙,逃晚自习,严肃批评。


情人节在星期二,好评如潮的好莱坞歌舞片上映。丁程鑫戳一戳埋头苦读的马嘉祺,悄悄递上手机,页面正是电影傻里傻气的尬舞海报。


丁程鑫眨眼的频率堪称生动,马嘉祺凑到他耳边:“怎么突然想看歌舞片?”


太近了,温柔声线把丁程鑫的心思冲撞得七零八落。他塞一只耳机给马嘉祺,悄悄说这片子配乐不错,还跟爵士乐有关。短短两分钟,两个人听完一出现实与梦想的起承转合,丁程鑫知道他一定懂。


偷偷摸摸出了教室,两个人提前说好,路上遇到什么卖花小姑娘都不准心软。结果短短两条街,等到了地方一人抱一捧花,摸摸鼻子都扔垃圾桶了。


电影跟传闻中一样好哭,爆满的影院里,谈恋爱有人哭,演出不顺有人哭,和好有人哭,分开有人哭,最后一整段的“如果当初”,全场哭声此起彼伏。


丁程鑫看得心口酸胀,他这人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,最看不得两件事,梦想破灭和情人分离。马嘉祺知道他不忍心,握住他手,传达一份感同身受的心意。


结束后是女主轻声哼唱的主题曲,周围情侣纷纷离座,丁程鑫和马嘉祺安静地听完才起身。


出门天色已晚,街边甜蜜的装扮让人有点恍惚。关于剧情和配乐有很多要讨论的东西,但马嘉祺觉得丁程鑫心情低落,就沉默着陪他走。


过了一会儿听到丁程鑫说:“真好啊。”


“什么?”


“向现实妥协就可以赚钱,赚够了还能去实现梦想。”丁程鑫撇撇嘴,“可能这就是主角的特权。”


马嘉祺没有评价这个想法,等走到路口,突然说:“我们以后也开一家酒吧,要很酷,很与众不同,名字就叫与丁妙妙一起的21天。”


丁程鑫瞪着眼睛:“?我比较喜欢与二维马一起的21天!”


马嘉祺又说:“所有进来的人都要检查,只允许来21天,第22天就拒绝入内了。”


丁程鑫乐了:“那门口挂一块牌子,就写到了25岁还不自杀的都是伪摇。”


两个人天马行空忘乎所以,从要放谁的歌争论到不喝哪种酒的人全都叉出去。


高中毕业是真正十八岁夏天的开始。


毕业晚会的表演曲目早就选好了,是五月天的《笑忘歌》。马嘉祺一看歌词就知道是丁程鑫的最爱,太五月天也太青春岁月了。

屋顶的天空是我们的 

放学后夕阳也都会是我们的

不能再让步更多了

这次是合唱,白衬衫少年妆,伴奏放出来,平时那么跳的两个人安静唱,毕业季泪水含量超标,台下女生接连红着眼睛抹眼泪。

伤心的,都忘记了

只记得这首笑忘歌

那一年天空很高风很清澈

从头到脚趾都快乐

在这个小小舞台表演了三年,结束的时候丁程鑫眼眶有些湿润。伤感地去了后台卸妆,教导主任和两位班主任笑得不怀好意等着他们,手里还捧着……两面锦旗。


给丁程鑫的喜气洋洋写着“热烈庆祝丁程鑫同学顺利毕业”,旁边一行小字“没什么事就不要回来了”,给马嘉祺的写着“祝马嘉祺同学毕业快乐前程似锦”,旁边也有一行小字“感谢嘉祺三年来为民除害”。这下好了,笑得腰都直不起来,还伤感个鬼,丁程鑫想明天就下单一个“为老不尊”送给老师。


接下来暑假开始了,他们白天忙于无止尽的谢师宴和散伙饭,晚上回家洗去疲惫相拥而眠。


丁程鑫有时候被同学灌酒,回来就更黏人,马嘉祺在厨房,他从背后抱上去,马嘉祺在洗手,他挤进洗手台前狭窄的空间里,马嘉祺打电话,他非要过来枕在大腿上,眼睛亮晶晶,夸张做着口型悄声干扰他。


想欺负他。


他确实是一只漂亮的小豹子,只不过脆弱的命脉都被马嘉祺扼住,卸下攻击力,只剩下骄矜与明艳。


暑假打打闹闹过得很快,分数出来后两个人都报了北京的学校,录取通知书没多久寄到了家里,马嘉祺被根正苗红的音乐学院录取,丁程鑫剑走偏锋读了哲学系。


一切顺利,两个人都开心,丁程鑫穿上拖鞋,在书房东翻西找,最后拿了一盒便利贴过来,坐在床边说这样好了,我们来写一写未来的愿望,然后一起实现。


马嘉祺刚铺开纸条,看到丁程鑫毫不犹豫写完了第一张,就问他:“第一个愿望是什么?”


丁程鑫难得赧然,欲言又止的样子可爱温顺,咬着下唇,眼神像在蜂蜜里蒸腾过,甜蜜黏人。


马嘉祺把纸条拿过来念:


“要和马嘉祺热恋一百年。”


太过分了,马嘉祺想,愿望天真瑰丽,他喘不过气了,一整条银河的星星排着队砸在他头上,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,要砸整整一百年,丁程鑫怎么能这样,太过分了。


丁程鑫又害羞又雀跃,慢慢说:“嘉祺,情人节的时候看电影,我就一直在想,我们不要像他们那样。”


“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吧?”


丁程鑫脸颊红红,眼里盛满细碎闪光,熠熠生辉一如他向往的未来,马嘉祺对着他眼中的星河失语,觉得说什么都不够郑重。


脑海庞大的词汇储备此刻全部被汹涌的浪漫淹没,马嘉祺伸手抱住他,用对待美梦的虔诚语气说:“会的。”

愿望越写越多,在桌上堆积起来,丁程鑫说差不多差不多,不能写了,先把这些完成再说。马嘉祺整理纸条,两个人互相念出对方的,有的是正经愿望,有的是歌词。


“一起出十张专辑。”


“ Live Forever !”


“一起看流星和极光。”


“尝试一次蹦极。”


“永远跟丁程鑫在一起”


“写一首 Oh,Yoko 那样的歌。”


“开一家酒吧。”


“去曼彻斯特开演唱会。”

“……”


马嘉祺问:“怎么不念了?”


丁程鑫脸色泛红:“你写的这是什么玩意?”


马嘉祺很无辜:“一些想尝试的成年人的事情啊,我们应该学着做大人了。”


丁程鑫扑过来压住他,说嘉祺你变了,你现在比我还不要脸。马嘉祺由着他闹,手从过分宽大的T恤里伸进去,丁程鑫怕痒,边笑边躲,软软地求饶,T恤几乎要被扯光。


两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,空调开得太大,窗纱飘动,不一会儿笑闹声就变了调,暧昧得令人脸红心跳。

那时丁程鑫以为他们是两颗并行的启明星,永不坠落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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