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星达人正常甜

浪漫没天分。

【祺鑫】喜相逢

※预警:装X过度,如有不适及时退出不要骂我。
※商女不知亡国恨没有格局只懂谈恋爱的丑恶靡靡之音。

1.

丁老板家大业大,城东茶楼他家开的,城西花楼他家开的,城北戏楼他家开的,城南小桥流水,正是他丁家公馆。

一家独大,富可敌国,说的就是风头无两的丁家。青年才俊,风流潇洒,说的就是年少轻狂的丁程鑫。每天收租遛鸟,看戏喝茶,好不快活。

要问丁老板有什么烦恼,上了二楼推开窗,目光所及最远处白墙红瓦,一股毫不收敛仗势欺人味,住的正是西南大军阀马嘉祺。

丁程鑫本地土著,喝着嘉陵江水长大,马嘉祺北方人,军阀割据前,年年沿着洛河去白马寺求签。今年马嘉祺来这城里没几天,帖子就送到丁程鑫家里,客客气气请他出席接风宴。

能不请他吗,就在他家地界开的。

宴会场子挺大,歌舞升平,宾客盈门人模狗样。

丁程鑫刚进去,脱了大衣,没两步就看到马嘉祺快步走来,迎面握住他手,一脸热情:“程少终于来了!好久不见!”

丁程鑫愕然两秒,迅速回神,大力回握:“哎呀这不是小马哥,巧了巧了真的是你啊。”

一副老友重逢的场面。马嘉祺手指在丁程鑫手背摩挲,亲切问他:“我们有个五六年没见了吧,程少真是越长越俊,脸蛋都没那么多肉了。”

丁程鑫表面笑嘻嘻,任由他捏脸,嘴里还说:“是是是,没想到小马哥从跳墙都不敢的小孩变成护国军的总司令,厉害厉害。”

马嘉祺收了手,问他:“改天聚一聚?”

丁程鑫假意配合:“好啊,荣幸。”

马嘉祺一拍手:“择日不如撞日,今天有宴会,明天要议事,后天丁老板请我喝喝茶聊聊天,怎么样?”

丁程鑫遗憾:“行啊!我想想,唉不巧啊,后天我有事,怕是不能陪您喽。”

马嘉祺点点头:“那就这么说定了,后天下午我开车过来,我们一起去茶楼。”

丁程鑫:?

四下宾客都朝他俩看,有人来问两位竟是旧识吗,马嘉祺说:“我和程少打小认识,在北平同一个学堂读过几年书,一齐考上燕大,可惜程少有钱人,没读几天飞美国学画图纸了。”

丁程鑫关切提醒:“你也不差啊,横渡日本念军校,学完就去云南搞革命,要不然我们怎么会这么久不见面呢。”

马嘉祺委屈:“这就冤枉我了不是,您程少回了国就舒舒服服窝在重庆,没出来过,我们在北平租的房里还有你行李,你都没回来拿过,真无情啊。”

周围人哗哗笑开一片,丁程鑫顿了顿,夸奖一句:“看来您在日本几年主修了嘴皮子功夫,护国起义准是靠嘴打赢的吧。”

马嘉祺拱手:“比不得您漂洋过海去宾州读的雕柱子这种伟大工程。”

友情宛如现场舞女嘴上的唇彩,鲜艳,虚假,一碰就掉。

2.

隔了两天,下午时丁程鑫气定神闲坐在大厅看报,他爸经过,扶住眼镜盯了一会儿,开口问:“你在等马嘉祺啊?”

丁程鑫震惊加狐疑,反问他:“有这么明显?”

“那可不,你又拿了昆明起义的报纸看,两年前旧报这么好看啊,除了你不要脸的老相好还有谁能让你这样。”

丁程鑫一时呛住,差点把肺动脉支全咳出来:“谁不要脸了?啊还有什么老相好啊,你胡说!”

他爸立刻嚷嚷:“老子都没阻止过你俩厮混,骂两句怎么了,还不能骂啊,你小子有没有良心怎么这么护他?”

丁程鑫气势很虚地说着“我没有”,刚说完听到门口有汽笛声,扔了报纸就跑:“我下午不回来吃饭了啊你们自己吃!”

马嘉祺下车看到丁程鑫矜持地站在门口,裹着大氅玩手指,抬眼时表情漠不关心,有种孩子气的可爱。

马嘉祺还想进门拜访一下丁老爷子,丁程鑫说免了,你进去就要被他打出来。

马嘉祺做作地“嗯?”了一声:“为什么啊,我们不就是普通朋友吗,打我干嘛?”

丁程鑫佯作吃惊:“你是共和党人,我爸是同盟会的,当然要打,你想到哪里了?”

马嘉祺自讨没趣,回身拉开车门,伸手邀请:“时候不早了,我们上车聊吧。”

上车聊,两人哪壶不开提哪壶,丁程鑫说美国风土人情,马嘉祺讲日本建筑风格,班门弄斧,稍有不专业的说辞就被丁程鑫揪住话头肆意嘲笑。

都没顾得上叙旧,两个人就话赶话到了茶楼。落了二楼的雅座,地方挺大,两个伙计伺候。

送了几盘点心,热茶袅袅斟上,马嘉祺喝一口唇齿生香,问:“这什么茶?”

伙计八十度弯腰,谄媚回答:“叫东方美人,台湾岛那边儿的,程少最喜欢这个,又甜又韵味,跟美人一个滋味。”

马嘉祺转向丁程鑫:“嗯,是美人滋味,不过怕是没有美人甜。”

伙计连连附和,丁程鑫状似漫不经心看着茶杯:“小马哥在日本没少见美人吧。”

伙计热心补充:“昆明肯定也好多呢,咱不能那什么,崇洋媚外。”

丁程鑫冷冷说:“哦,谢谢提醒。”

马嘉祺捏了块玫瑰馅的酒皮点心吃,从喉头笑出声:“也没,我审美属于重庆,只有重庆美人能拿住我。”

刚咬了一口,丁程鑫拍他手背:“诶一桌就这一块玫瑰馅的,你吃了我吃什么?”

马嘉祺给他看自己咬的豁口:“那你接着吃,我不介意。”

“你故意的吧。”

“没呢,都是巧合。”

丁程鑫站起身夺点心,马嘉祺后退,像学堂的学生课间玩闹。

忽然帘子一撩,有人声线铃铛响:“程少您今天怎么——”

屋里两个人顷刻坐好,看向门口,是个高挑的漂亮姑娘,生的一副笑意嫣然讨喜相,乌黑眼睛滴溜溜打量他俩,嘴里解释:“抱歉抱歉,我听老板说程少来喝茶,没提其他人,还以为是您自个儿来听听戏。”

丁程鑫训她:“多大人了还这么莽撞,来,这位是我同学,刚进城的马嘉祺马都统,给人赔个礼,以后免不了要多来往呢。”

马嘉祺问:“来往什么?”

伙计凑过来介绍:“这您就不知道了吧,海棠姑娘是我们城西醉花楼的头牌,才貌双全,弹的一手好琵琶,可红了。”

马嘉祺虽然进城才几天,但关于丁程鑫的一切,由不得他听不听,都被周围人说了个遍。

这姑娘据称是丁程鑫亲手从土匪手里救下来的。坊间传闻说的有鼻子有眼,漫天大雪小树林,丁程鑫骑在马上,拿枪指着土匪头子脑袋,施施然问他要命要人。

海棠姑娘进了丁程鑫家里开的花楼,被小少爷罩着,顺风顺水。一位是宠命优渥风流少年,一位是身世惹人怜的风尘女,听起来倒是可歌可泣的一对。

马嘉祺还在判断这两人有多亲密,就看到海棠朝丁程鑫眨眼,丁程鑫笑得纵容,假意嗔她,要她端庄些。

眉来眼去,落马嘉祺眼里就是郎情妾意。

日本海和太平洋不算远,漂洋过海这种事,有钱就行。他们俩都这般倔,只要知道对方在哪里,碧落黄泉,总能到一起。

可是当下,马嘉祺嘴里玫瑰馅的余味有几分苦,他想,如果对方去了他不知道的地方呢。

3.

海棠今天一觉睡到下午三点钟,懒懒起床,在醉花楼的茶室里跟小姐妹嗑瓜子。她的好姐妹小金花唾沫横飞给她讲八卦。

前两天程少爷和马都统去城北看戏,还请了好些官门子弟。程少问马都统想看什么,那马嘉祺紧紧盯着丁程鑫脸蛋,掷地有声说听一段游龙戏凤。

这戏淫词艳曲,而且最近因为男旦女生一对璧人表演,性别互换,雌雄莫辩,一时风靡各地。

丁程鑫长得俊俏,性子很傲,城里其他人不敢对他造次,马嘉祺身居高位,仗着丁程鑫民不与官斗的顾虑,居然就当众调戏他。

程少好没面子,海棠却听得大笑,甚至有种隐隐的兴奋快感,她可真想看一次丁程鑫困窘的样子,羞愤难当,不知道会不会脸红,一定很好看。

正肆意畅想,忽然有人喊她,说楼下贵客点名要她陪酒。

海棠慌忙梳妆,略施粉黛,怕人等急了,一脚踢门出去,手上还在擦粉。噔噔噔下了楼,嗬,说曹操曹操祖宗十八代到,桌上丁程鑫和马嘉祺稳稳坐主位,正互相谦让着喂对方吃折耳根。

看她下来,丁程鑫目光温柔:“别急啊海棠,过来坐我对面。”马嘉祺谦谦有礼:“海棠姑娘今天也这般好看。”

海棠乐得晕头转向,心里默念,海棠啊海棠,男人都是害人精,别信。

接下来五分钟里两个人轮流夸她,跟比赛似的,吹的她都有几分飘了,一开心就抱了琵琶过来要弹。马嘉祺问她弹什么曲,她说:“《霓裳》您听过吗,就《琵琶行》里那个,轻拢慢捻抹复挑,初为霓裳后六幺。”

丁程鑫抢着说:“这诗还是我教你背的。”

海棠高高兴兴承认:“对对对,我就会背这一首,写的真好。”

马嘉祺看了看丁程鑫,仍然是温柔的样子,笑着听海棠起弦。

这曲子丁程鑫听了八百遍,很长,加上连着几天没睡好,楼里暖风熏人,一派颓靡,竟让他慢慢阖上眼,斜斜倚着马嘉祺,昏昏欲睡。

马嘉祺不动声色挺起身,叫丁程鑫靠得舒服些。丁程鑫呼吸打在他脖颈,温热的。卸下防备的丁程鑫,让马嘉祺想起海滩,贝壳里的珍珠,偷偷在月色最盛时打开自己,听着海妖的歌声。

这很少见,丁程鑫多数时候都是灼人的。

马嘉祺在东京见过多次樱花开落,盛极之花艳如火焰,声势浩大,他不愿想起丁程鑫,但是没有比丁程鑫更樱花的人了。

这种义无反顾的美,在马嘉祺少年时期里刻骨铭心。尝过致命毒药在心脏里翻滚的滋味,从此就百毒不侵,其他什么伎俩都太过表面,不痛不痒。

就好比现在,马嘉祺看看海棠驾轻就熟的姿态,再看看丁程鑫安睡的侧脸。

海棠当然是绝顶好看的,但丁程鑫这人,妙就妙在花解语,玉生香,一身艳骨,活色得很,再娇嫩的花朵跟他比都嫌逊色。

丁程鑫迷迷糊糊醒来时,正对上海棠捧着茶杯,一副看戏的表情,眼波流转,秋水剪瞳。

他还没反应过来,马嘉祺的声音不走寻常路,从天灵盖传进来:“程少怎么还听睡着了呢,看来是海棠唱的没劲?”

丁程鑫头皮发麻,机械地坐直身体,脑袋还不清醒,嘴上已经开始争:“怎么会呢,怕不是您觉得不好,借我来打击人家小姑娘。”

马嘉祺模仿他的语气:“怎么会呢,很好,我很喜欢。”

丁程鑫说:“那你得表示表示,海棠姑娘价高着呢。”

马嘉祺点头,叫随行的人过来拿他皮夹里的钱,丁程鑫托着腮,眨眼睛说:“这么高雅的曲子,给钱不是就俗了?”

马嘉祺摸不透他的意思:“那我?”

“我看——”丁程鑫目光向下,“您今天戴这戒指不错,拿来送姑娘多好,有品位有诚意。”

马嘉祺左手戴了个不起眼的银戒,本来是生意场上常见的装饰,谁知道会碍丁程鑫的眼。他想了想,摘下来递给丁程鑫:“好啊。”

丁程鑫接过:“真爽快,我就先替海棠收着了。”

等送走马嘉祺,一回身,海棠拎着裙角:“哎哎那戒指呢,人可说了给我的。”

丁程鑫说:“什么给你啊,那是我要来的。”

海棠追着他,一楼走到二楼,茶室走到后院,从自己屋里抱出来珠宝匣,一路拿着自己的家当哭穷。

丁程鑫受不了她,上算账的地方,拉开抽屉,拿了块小小的蓝宝石扔给她。

海棠立马变脸,美滋滋锁进盒子里,落了好几道锁,丁程鑫笑话她没出息。

海棠撇嘴说:“我可看出来了。”

丁程鑫莫名其妙:“什么?”

海棠挤眉弄眼:“他是您冤家!”

“……”

丁程鑫眼看就要生气:“胡闹!”

海棠脚尖小巧玲珑,几步跳开,怀里抱着金镶玉的鸳鸯珠宝匣,手镯脚环一齐叮当响,快活地扬着脖子喊:“您也是我冤家!”

三分真心七分逍遥,一路丁零当啷,笑声清脆地跑了。

4.

丁程鑫生日那天,凛冽隆冬刚过去,到处生机勃勃,门口迎春花开得热闹,院子里红梅还没落。

马嘉祺送了一车的礼,下人往出来抬,收礼的人拿笔记着,丁程鑫他爸在旁边看。

玛瑙石抬出来,丁老爷子不屑:“一身铜臭。”

名人字画抬出来,丁老爷子嗤笑:“附庸风雅。”

洋酒抬出来,丁老爷子冷哼:“玩物丧志。”

最后是一个软软包裹,像是衣服,马嘉祺拿在手里,说要亲手送丁程鑫,给他个惊喜,拿进去放丁程鑫屋里了。丁老爷子拉长脖子看,猜不到,愤愤不平:“居心叵测!”

宴席上推杯换盏,丁程鑫是主角,非喝不可。马嘉祺记得他前几年还一杯就倒,现在也不知酒量见长,还是会装清醒了,一直撑到晚上,送走宾客,才脚步虚浮地回屋。

马嘉祺扶着他,闻着满园梅花暗香浮动,顶着凉凉月光,居然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。

丁程鑫跟他一起仰头看月亮,看了会儿说:“出去看了才知道,宾州的月亮和燕园的月亮也没什么差别。”

拐进院子里,进了丁程鑫房间,丁程鑫跌跌撞撞拿了水杯,看马嘉祺倒水,感觉他好像不太开心,又问他:“东京好玩吗?”

马嘉祺盯着他眼睛看,他居然有些心虚,然后听到马嘉祺说:“你比我早三天休学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你那时候比我早三天办了休学,然后就直接去美国了。”

丁程鑫合上手掌诚意道歉:“对不起,我应该等你走了再凄凄惨惨哭着走。”

说完没心没肺笑:“这都几年了,搞半天你就在意这个事啊。”

马嘉祺却话锋一转:“东京不好玩,昆明也不好玩。中国学生在东京不太好混,大概也就是那么些事,我以前老以为自己自尊很强,后来发现也没那么强,这些都是虚的。”

丁程鑫慢慢收了笑。

“这几年全世界战乱,什么都好,我希望我们都平安活着就好了。”

马嘉祺温柔地看着他:“我在昆明的时候,每次开战都很仓促,没有一次按计划进行的。好几次半夜行军,我走在漆黑一片的路上,一面想着幸好我们分开了,不然你要为我哭断肠。一面又想着,我就是死也得走到你面前死,让你后半生都没办法忘了我。”

丁程鑫心软,听不得这些,想想就揪心,又喝了酒,更受不了马嘉祺毫无破绽的温柔,一下子鼻头泛酸,眼圈有点红。

“我知道你这个人特别绝,可是有什么办法,其他人都不如你,其他人都太没意思了,我还是最喜欢你。”

丁程鑫眼泪扑簌簌掉,摇着头把手指贴到马嘉祺唇上。马嘉祺没想惹他哭,这下心都被他哭化了,顺着泪痕吻他眼睛。

吻得丁程鑫眼皮都烫了,马嘉祺抓着他手,捏在掌心:“我回了我们北平的房子一次,房东说你来拿过东西,可我没发现少了物件,你拿了什么?”

丁程鑫哭的断断续续,哽咽着说:“我们的成绩单……你每回都比我少考一两分,我不高兴的时候,看看那一摞单子就解气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马嘉祺看他鼻音浓重,可怜兮兮,就默念着我心态超好,正色说:“你比我早三天休学,怎么说都是你不对在先,你要补偿我。”

丁程鑫哭的伤心,话音没过脑子,乖乖软软点头。

马嘉祺打开包裹,抖一抖,朝丁程鑫比划:“那你今晚穿这个给我看。”

丁程鑫梗住了,看着他手里的洋裙,半晌说不出话,一点感动都没了。

腰身窄,裙摆大,留洋小姐们的最爱,尺寸看起来很合丁程鑫,浅浅的粉蔷薇色非常可爱。

丁程鑫慢吞吞脱自己衣服,边脱边问:“你哪里弄来的裙子?”

“我跟海棠姑娘要的,她恰好有条大了点的洋裙,给我给的不情不愿,还叫我不要捉弄你。”

“你啊,怎么老欺负人小姑娘。”

听起来像打抱不平。

马嘉祺说:“别心疼了,你那小姑娘心里第一位是钱,只要给钱什么都行,哪儿能算欺负。”

丁程鑫背对着他辩:“您真是不知人间疾苦,这年头能活下来就不错了,爱钱怎么啦,谁不爱钱。”

马嘉祺听懂他意思,不依不饶驳一句:“西南地界几百万人,个个活的不如我,难道要我挨个同情过去?”

丁程鑫脑袋昏昏,说了一句憋很久的真心话:“你这人,真是聪明得好没意思。”

马嘉祺看他光裸的脊背,不气反笑:“就当你夸我了。”

斗嘴这事他俩信手拈来,很随意地进行,不耽搁其他事。说话间丁程鑫转过身,身段好,衣裳好,脸蛋灿若桃花,难得害羞,偏要装镇定,裙摆里露出的两条腿并得紧,叫人想分开。

马嘉祺夸他好看,这么熟了也不跟他客气,手直接就往裙底伸。

丁程鑫刚哭了好久,整个人委委屈屈,又羞耻又欢喜,敏感处被马嘉祺拿捏,坐在马嘉祺身上,抱着他脖子小声求饶。一开始还忍着,后来神智都被马嘉祺搅乱,只觉得全身蒸腾着,身上每一寸都在诱人深入。

马嘉祺对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,不管是细嫩光滑的地方,还是湿热紧致的地方,都是马嘉祺喜欢的样子。

他们在一起的时候,从来都很荒唐。旁人不看好他们也没办法,谁都不如他们优越,别人没有资格,反对无效。

清晨时丁程鑫被鸟叫声吵醒,窗外走廊里画眉叽叽喳喳,活泼得很,他睁开眼,身体疲惫又甜蜜,慵慵懒懒,脑袋挤过去蹭马嘉祺。

两个人一起赖床,天南海北聊天,丁程鑫窝在被子里,只露出眼睛和鼻尖,温暖惬意。马嘉祺伸手在他背上画,触感滑嫩。丁程鑫被他弄得心痒,忍不住要笑,回身凑到他耳边,呼出灼热气息,问他:“在画什么?”

马嘉祺对着他明艳的脸颊说:“海棠花。”

丁程鑫没懂,眼角还泛着水光:“什么?”

马嘉祺也咬他耳朵:“海棠春睡。”

侍儿扶起娇无力,始是新承恩泽时。太香艳了,丁程鑫捂脸。

窗外猛地哐当一声,丁程鑫吓得抖了一下,听见外头有伙计喊:“哎老爷您趴窗口干嘛,为什么不进——呜呜啊嗯——”

声音慢慢远了,只有画眉越叫越欢快。

马嘉祺看着丁程鑫,没忍住笑了出来,偏过头说:“看来我要跟伯父好好谈一谈,别的不说,我们还是有很多生意要合作的。”

丁程鑫躺床上叹气,唉,官商勾结,沆瀣一气,这世道不会好了。

5.

阳春三月,日光倾城桃花乱飞,春意撩进学堂,马嘉祺半醉半困,趴在窗前合眼休憩。

梦境轻柔,忽然脸颊有东西软软碰了一下,像春江软水被绵绵杨花亲吻。

他悠悠睁开眼,丁程鑫后撤的动作进行一半,生生停住,假装理直气壮。

马嘉祺问:“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……”

“没错。”丁程鑫红着脸镇定说,“桃花飘你脸上了,我帮你拿掉的。”

马嘉祺细细看了看,丁程鑫眼底仿若万千桃花次第开,明媚缠绵。

马嘉祺信了,他被桃花亲了一下。

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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